shili5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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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0-01 18:37:31 (UTC)

镯子

(一)
端正月,万家皆团圆,扬州城里头的小老板也是关了店门,回了广陵邑的家中。
推门进屋,便见桌上摆了饭菜。
“忙呢?”他轻手轻脚闪进去,从后头环住正要端菜出去的人。
“也就一会儿。”唐一云放了手中物什,刚在他怀里转过身,便被压在灶台上。
“蒸了什么,好香。”陆昙夸张地嗅了嗅,将自个儿手垫在灶台沿上,又按着唐一云的腰贴在身上。
“蒸了肉,还有...”唐一云正一样一样与他说,忽地眼前一暗,陆昙便咬上来,温热湿润沾在唇上,又卷入口中,温柔缠绵。
“几日不洗了?”唐一云提着他脸皮离开些,“人都要馊了,客人都要嫌弃咱们铺子了。”
原是前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,总算能空一些时,陆昙又叫唐一云多歇歇,自个儿包揽了剩下的活儿,待到端正月才得了空,关了店门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。
“客人嫌弃了?”陆昙问他,又眯着眼任他扯着脸,凑上去咬他的唇瓣。
唐一云并不真扯,只虚虚捏着,一手又搭在陆昙肩上,真是叫陆昙折得要摔到锅中去了。他不嫌弃,当年苗疆大漠四处奔波时,也不比这好闻,大老爷们儿的,也不甚在意。
“我去洗洗。”陆昙放过他,在他脸侧嘬了口道,看着怀里头人的眉眼,顿了顿又嘬了两口。

“何时买的酒?”陆昙出来时,见唐一云正抱了坛酒。
“前几日便买了,时令桂花酿,应景。”唐一云开了封,倒在碗里头,见陆昙坐过来发梢还滴着水,又道:“又是不擦干。”
陆昙扯过一边的搽面布,边端起酒碗边递给唐一云。
“好呢,在这儿等我呢。”唐一云接了拢着头发替他擦了水,“好手好脚非要叫我擦。”
陆昙含着酒笑,扭头朝他弯弯手,唐一云便凑上去,叫陆昙轻按着后颈渡了口酒。
轻车熟路顺理成章,好似这酒就应该由这人用嘴巴喂到那人口中的。
“吃饭呢,不准动手动脚的。”唐一云捏住他环上来的手,“这一桌菜你敢浪费了今日不准睡床。”
唐一云是唬他,不睡床还能睡哪里。
陆昙也晓得,回捏了捏他手道:“那可是得把肚皮吃成球了。”
“堵不住你嘴。”唐一云坐下来,抿了口酒,“你尝尝合不合胃口。”
平日里多是陆昙做饭,唐一云本就不怎么会,这会儿一桌子花了心思倒也是像模像样了。
“好。”陆昙道,“好吃的,要是日日都是端正月便好了呢。”
“真好吃?”唐一云尝了口,他嘴巴叫陆昙养刁了些,这会儿觉得是不好吃了,但陆昙这般说了,他也跟着乐起来。

酒喝得微醺,唐一云想了想,还是道:“我与你...做了饼。”
“什么饼?”唐一云未将这端上来,应是压轴的,陆昙想,神神秘秘的。
待唐一云从里头端出来,陆昙便愣了下,是胡饼,又好似不是,厚实鼓囊些。
“问商队讨的方子,也不知是不是这般做的。”唐一云掰开其中一块,露出些透白的馅儿,是饴糖。
“好些年了,有些对不住。”唐一云叫陆昙捉住了手,站在那儿,“叫你回不去大漠,端正月本应与家里头的人团团圆圆。”
陆昙不说话,只捏了块饼,拉着他往门口走。
外头明月皎皎,陆昙举着那饼道:“像月亮。”又低头看唐一云,“吃一口。”
待唐一云吃了,陆昙便就着也咬了口齁甜绵软,“赏了月分了饼,我们一家子便圆圆满满了。”

唐一云微微一怔,又笑起来道:“一家子。”
“不是吗?”陆昙微微低头,吻住了他。


(二)
“你说。”唐韫石舔了舔被陆九亲得有些发红的唇瓣,将这人领口理好,“我爹什么意思,要叫我们一块儿吃饭,难不成要在桌上数落我们的不是?”
“端正月,总还是要一起吃饭的。”陆九按住唐韫石的手,“倒是你,少呛两句。”
“好啊,过了门真成小媳妇了,会看公公脸色了不是?”
陆九听他说胡话,又捏了捏胸口按着的手道:“还是听你的。”
唐韫石听言又嘟起嘴,“听我的?那再亲亲我。”
陆九失笑,便依言低头凑在他唇上,轻轻触了下。
“好哇,敷衍人。”唐韫石撅着嘴,“话也不听了,就是日子过久了心里头没我了呗。”
话音刚落,便被陆九折在怀里头啃咬了一通,又细细柔柔被卷走了舌头,舔走了唾液,舌尖抵在一块儿,又热又滑,缠着搅了会儿,唐韫石便热红了脸。
“本不想这般明显的。”陆九松开唇瓣,抵着他额头道,“这下好了,外头都要晓得,方才你叫我折腾一通了。”
唐韫石抿了抿发烫的唇瓣,热气在两人鼻息间流转,“让他们去说。”

好一句让他们去说。
唐骁看着唐韫石,憋了许久,才憋出一句吃饭来,倒是叫管家差些憋不住笑。
年轻人便是不一样,比老骨头敢做多了,什么也不怕。
少爷娶了陆九少侠,应叫陆渊涛,也是万分大胆的事儿了,放到他们身上是想也不敢想的。

唐骁未有为难二人,只问了些铺子的事情,如今唐韫石坐稳了,下头管得服服帖帖,较唐骁当年,更多了份耿直。
是陆九护得好,叫唐韫石还留了少年意气,留了赤忱,虽不大圆滑,但磕磕绊绊也结了些意气相投的。
唐骁虽不大过问,但也看在眼里,久而久之,那时的气愤与痛心便都慢慢淡了。

“你娘给你留了个镯子。”酒只喝了两口,唐骁便醉了,叫管家拿出个锦盒来,“本是说生了个男娃,将来留给儿媳的。”
唐韫石打开,锦盒里头躺着一枚翠绿。
“陆渊涛!”唐骁指着陆九,顿了顿喃喃道,“我儿子便交给你了。”他真的醉了,胡咧咧念着妻子的名儿,叫管家搀回去了。

唐韫石记忆有些模糊了,他记不清娘的样貌,更记不清说的话做的事,但这一枚镯子,好似又在与他说,有一个人,也在盼他过得幸福。
“你戴?”唐韫石取出镯子,递给陆九,又愣了下哭笑不得,“娘也是不靠谱的,镯子这般小。”
镯子只巴掌大,温润小巧,若是姑娘家戴起来,便是衬得很,可陆九是戴不上了。
“这便是认了我了?”陆九道,从唐韫石手里接过镯子。
唐骁是头一回松了口,说了那句话。
“将你交与我。”陆九低声道,“我好开心。”


(三)
“我还有样东西与你。”二人在门口站了会儿,分完了饼,陆昙才道。
“什么?”唐一云抹走嘴角的糖屑,看陆昙从屋里头拿了个布袋子出来。
“前阵子大哥来过,说是回大漠时候阿妈叫他送来的。”
唐一云晓得,陆昙有时会托商队带些信件回大漠,但看陆昙那神情,或许是大漠那头始终无法接受他的存在。
“怎么不与我说。”唐一云不晓得陆昙说了什么又收到什么,有些不安。
“前些日子太过忙了,便未寻到合适的时候。”陆昙从布袋子里头掏出个镯子,金灿灿的,上头雕着繁复又好看的花纹,镶着透光的红的绿的黄的石头,华丽得不成样子。
陆昙牵起唐一云的手,不由分说,便套了上去,是正正好。
“是阿妈给你的。”陆昙有些不好意思,“就是...就是成了亲...”
他不说唐一云也懂了,一时间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,只摸着这镯子。
“太俗气了。”陆昙看他这般,更是不好意思,“取下来。”顿了顿又道,“明日再取下来。”
阿妈与他来了口信,虽不提及唐一云,但也说了,这么些年了,若是真的开心,便由着她的小儿子在外头胡来了。镯子尺寸大些,不是与唐一云的又是与谁的。

“我喜欢。”唐一云道,又抬手去捏陆昙的耳垂,他想起了那枚送出去保命的耳坠,想着应再送什么才好对等,可自个儿本不考虑儿女情长,自然没为将来准备什么,一时只捏着未有下文。
“我晓得,喜欢我。”陆昙接他话,叫他捏得耳尖红红,有些得意又忍着不好意思道,“是不是。”
“是。”唐一云笑,又摸着他脸吻了上去。

院子中白日乘凉的藤塌还未收回去,便又派上了用场。
唐一云衣衫只堪堪挂在臂弯,坐在陆昙胯上不肯动,乳尖被吃肿了,吹了风又湿又凉,前头硬挺在陆昙手里,后头还深深撑着一根,更要命的是,这里是院子,但若有一些声儿,便会叫邻家听去。
“嘶。”陆昙抽了口气,下头被唐一云含得胀痛,但他晓得唐一云放不开,是稀里糊涂被他推在榻上,提到胯上的,这会儿是骑虎难下,犹豫得很。
院子里未有点灯,只有皎皎月光洒下来,唐一云在他上头好似会发光一般,陆昙伸手去摸唐一云,摸着了温热,又从脖颈锁骨一路摸下来,摸过方才他咬了齿印的地儿,摸过细腰,又摸淌着水的性器。
唐一云又冷又热,摸过的地儿便发痒发烫,他咬着唇不由想躲,顺带着夹紧了臀股。
陆昙闷闷地哼了声,捏着他的腰紧了又松,才道:“要断了。”
唐一云有些恼,又羞得很,压着声儿道:“回屋里吧,外头凉。”
“屋里头你又要说热。”陆昙故意绷着腰腹,用粗硬示威。他说的是实话,淌了汗是黏糊又热的。
故意捣他的粗硬撑开了穴肉,唐一云噎了噎,轻拍身下的人,镯子便隔着衣物硌在肉上,“我看你精神得很,不如就断了算了。”
陆昙听言,捏着他腰顶了两下道:“好嘛,依你。”
唐一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,又顶在舒服的地儿,身上酥麻,软了手脚。
陆昙又细细搅他顶他,看唐一云也低头看着自个儿,未有什么怒意,便撑着藤塌扶手颠他,安静的院子里头便有了藤塌不堪重负的咯吱声,还有若有若无的滋滋声。
“唔。”唐一云蹙着眉闭着嘴,粗重地喘息,抠着陆昙用支离破碎的气音与他说话,“回...回屋。”
“地为铺,天为盖,月如灯火。”陆昙直起身,搂他后腰与他接吻,急促的喘气便被吞了回去,“我想与你在这头做。”
情动的嗓音低哑,陆昙去舔唐一云出了薄汗的颈侧,去咬他的喉结,手捏在他臀锋上,露出那勉强吃着性器的穴口,按了按,叫那处吃得更深。
“啊。”唐一云含含糊糊低沉叹出一声,指尖插进陆昙脑后发丝中,拢了几下好似揪不住一般,“那你快些。”
快些是怎么快些,陆昙托着人从塌上下来,又将人按回塌上,拖着腰压着腿肏了十几个来回,只见唐一云眼角有些亮,又听着身下的人抽了抽鼻子。
“弄疼了?”陆昙停下来,去摸交合处,指尖沾了滑腻,又抬起来对着月光看。
尽是晶亮的淫水,倒是借着月光叫唐一云也看了个清楚。
“你快些。”唐一云自知不是疼的,见他还在看,忙勾了他的腰,好似这般便能了结自个儿的羞耻一般。
快些便快些,陆昙浅浅肏那嘴儿,又去摸唐一云的腿根,去揉捏他的性器,直叫人上头下头都流出水来。
唐一云捏着身下藤塌,说不出话来,这般浅浅勾他,把水声打得更是大,里头只空空含了水,又痒又酸,他默默缠紧了腿,汗水黏糊在腿与陆昙的腰腹上。
不自觉的,他撑着藤塌提着臀把自个儿送上去些,却觉陆昙退了半分不动了,硕大的龟头便卡在穴口,不进不出,不止他的痒是要他的命。
“陆昙。”唐一云用气音喊他。
“我当你是生气不出声了。”陆昙这话听着好似还有些委屈。
唐一云是说不上来的羞愤,“出什么声,叫隔壁都听了去?”
话尾生生叫陆昙肏得滑了音,一下未有止住,呃得一声惊了夜。
唐一云捂嘴也是晚了,陆昙就着这送上来的姿势,托着他后腰沉着腰腹挺动,又埋在里头搅得咕啾响。
唐一云咬着唇呜呜哼哼喘粗气,咬着牙听那掩不住的叫人脸红心跳的声儿。陆昙这回肏得极深,把里头都撑平了,磨在敏感的地儿,叫唐一云颤了又颤。
唐一云好似哭了,不晓得是爽的还是羞的,抓陆昙的手失了力道,留了几道印子。
陆昙折着他又俯身吻他,撞得他根本含不住唇瓣,厮磨间也不知咬伤了谁,吃到了血腥味儿。
唐一云被困在藤塌与滚烫的中间,淌着汗不也是黏热得很?他咬陆昙,又被陆昙缠住舌尖。下头饱胀得要吃不下,又快又重好似要将他捅坏了一般,二人粗重的喘息混在一起,心跳声大到要叫旁人听着了。
唐一云唔唔哼了两声,揪紧了陆昙,绷着身子吃下了精水,也泄了陆昙一身。

“不...”唐一云轻喘,“别来了,吃不消。”
“歇了好几日了。”陆昙道。
原来是为了今日叫他多休息吗?唐一云想,若不是身上发软,就要踹他下去了,“吃不消,要叫旁人听到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陆昙就着滑腻顶了几下,“回来时提了手礼,与左右都敲了门,一个不在的。”
“你...”唐一云被顶得快感卷土重来,模模糊糊抓不住话头,“那手礼呢?”
陆昙不答他,只把人又肏得忘了方才问的话。
饼吃了,都成了这会儿做的力气,陆昙想。


(四)
“呜...呜嗯...”唐韫石喘,“慢些。”他咬着牙,好似要被陆九钉死在床上了。
“慢些...啊...”不知怎的陆九不听他的,狠命肏他,快感来得汹涌猛烈,唐韫石蹬着腿,确是什么也未踩到,绷着腰腹呜呜泄了一回。
陆九喘着气儿停一停,叫有些失神的唐韫石缓一缓,又撸动出精的性器,看唐韫石在他手里头颤着。
那翠绿的镯子戴在了唐韫石手上,莹莹得分外好看,是他戴上去的。一想到这,便格外兴奋。
“阿九。”唐韫石哼哼地哭,眼睛含着泪红红的,迷茫看他,鼻子也哭红了,说话瓮声瓮气,“我不...行了,真的不行了。”他梗了梗,浑身酸软,肋骨间又泛着隐隐的痛。
陆九摸了摸他滚烫的脸,替他撩开黏在身上的长发,捏着他腿根拔了出来。
长时间吃着过分尺寸性器的穴口一下合不拢,显出里头缓缓闭合的穴肉。
肠液白沫糊了一片,床上精水斑驳皆是唐韫石这几次交代的。
“啊...”唐韫石难受得叹了声,他累极了,又敏感极了,陆九这一抽出,叫下头吃了个空,毫无意义地空空蠕动两下,激得他又想射了,可是他什么也没有了。
“呜呜。”他胡乱哭了两声,也不晓得是哪里不好。
“难受了?”陆九抱他起来,挪到干净些的地儿,见唐韫石不撒手,又亲了亲他有些肿的唇瓣,混着泪水有些咸。
“是我有些过了。”陆九抚着他背,“歇一歇便睡吧。”
可他下头还精神地杵在唐韫石腿间,唐韫石缓了缓,蠕动着挪了挪,敞开了腿,蹭在陆九腰线上,“做完再睡。”
他软软糯糯脸上还有泪痕,仰着头索吻,又去蹭陆九下头,含含糊糊道:“你快些就好了,就一次,不要折腾我了。”
“不折腾。”陆九重又将自个儿埋了进去,穴肉便食髓知味地缠上来。
又烫又软,还没插几下,唐韫石便又积起了快感。
穴肉努力裹挟性器,吃到最深处便一抽地夹紧,又潺潺流水浇在龟头上,不知是想要叫这玩意儿快些交代疲软,还是被捅得又发了河。
呜呜咽咽的哭声大了些,还是盖不过胯骨撞击在臀锋上发出的啪啪声。
里头好似含了水,满得直晃荡,唐韫石胡乱抓着陆九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,又用上最后一丝力气,挺着腰迎着性器,把自个儿狠狠往性器上推。
“啊....哈啊...”唐韫石颤个不停,性器抽插,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碾过敏感点,捣烂了他的理智,他憋着连呼吸也要不会了。
“吸气。”陆九撬开他牙关,渡一口气,“快了快了。”
话语间陆九再不留情,托着腰将人扣在怀中,憋着劲儿抖着腰插了十几下,唐韫石已是哭不出声。手边一热,原是唐韫石泄不出什么又尿了。翠绿的镯子沾了精水又沾了尿。
“唐韫石。”陆九低声唤他,听他迷糊应了,又唤他:“娘子。”
“嗯。”唐韫石应他,张了张嘴喘着气儿再说不出话来,有些失神地吃下了所有的精水。


(五)
“哈...哈...”陆困惊醒,一摸身下是潮了一片,看了眼对床,唐省还在熟睡。
真是要命,他想。

他在外头瞎逛时,正巧遇着集市回来的唐省。
唐省正与上回来拿药的村妇说话呢,那村妇是掩不住的乐,陆困八百里开外便听着了,说是她丈夫这些年了,终是舍得将攒了的金子打了副镯子与她。
是逢人便显摆呗,陆困想,但他也瞧见,唐省多看了两眼那镯子。

一副镯子,陆困又想,唐省连一副镯子也不肯给自个儿买的吗?他日日替唐省跑上头上采的药草,卖了也不见唐省日子过得好一些,还不如他自个儿攒一些,替唐省打一副,算是讨好。
可男人要什么镯子,带着又不好干活,陆困揪着地上的药草,有些苦恼。

唐省是喜欢那镯子的,因为他又多看了一眼,陆困暗自将那镯子样式记下了,等再攒些药材,便好去打了。

打好的镯子藏在枕头底下,待到了端正月,他就好趁机给唐省了。

夜里头他做了梦,唐省戴着他的镯子,与他说他真好,要与他交配。
交...交配...陆困听这词便硬了,不行不行,他说,我会吃了你的。
是哪一个吃?唐省问他,把他推在床上,自个儿趴着朝他抬着臀,咬着手指勾他。
陆困趴在唐省背上肏进去,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飘飘然好似要升天,又被包裹着踏实得一塌糊涂,他觉得自个儿忍不住现了原型,唐省便被覆在身下,他又觉得自个儿还是个人形,与唐省唇齿交缠。
他兴奋又快乐,红着眼射给了唐省。
醒来便觉得荒唐极了,真是要命。

那副镯子不见了。
陆困摸了又摸,将床铺抖了抖,是不见了。
难不成屋里遭了贼?
他在家时定是不会,只有他出门时候才叫贼人偷了去。
他气得牙痒,白日里已是对唐省夸下海口,说晚上与他的,虽未告诉他是什么,但这会儿再上哪去找一副镯子。

“与你。”陆困有些不好意思,是长杆子药草编的镯子。他没办法了,只好去寻巧手的村妇,学着编这玩意儿,还被问了好几次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,这些东西可不能乱送。
药草镯子与那金子打的镯子差得太远了,连陆困自个儿也有些失望起来。
唐省愣了下,道:“就是这?”
陆困觉得,这人怕是当自个儿在捉弄人,有些生气了,但他哪好说本来打了副金的,稀里糊涂弄丢了。
“不喜欢还是还我吧。”陆困去夺那镯子,被唐省抓住了手腕。
“送我的哪有拿回去的道理。”唐省想了想,耐心将不大合尺寸的镯子套到手上。

与梦里一样的场景,陆困干咽了下,盯着唐省似要吃人一般。
他这模样唐省见得多了便习惯了,道:“你是不是丢了东西?”
陆困不知应点头还是摇头,又听唐省道:“一副金镯子。”
陆困这才点了头。

“操,我当你是偷了人家的镯子,正要给人还回去呢。”唐省骂道,他今日收到陆困送的,才后知后觉那一副许是陆困的。
“我跟你讲,你这样做没用,利滚利,你欠那些钱还不清的。”唐省提起底气道。
“不是还的,是送你的。”陆困看唐省手上的那只,“你好似很喜欢那副镯子。”
“谁喜欢了。”唐省皱眉,“男人戴什么镯子,怎么干活呢还。”

是啊,陆困想,他也是这么想的,可是唐省确实多看了两眼,确实喜欢,也确实戴上了他送的镯子。
戴上他的镯子便是他的人了,巧手的村妇是与他这么说的,但他不敢对唐省说,太荒唐了,与那个梦一般荒唐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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